彻底放飞,取关随意,已经感觉肥肠对不起关注我的大家惹……_(:з)∠)_

一篇很琐碎无聊的流水账,夹着几张纯粹记录的照片。不经常出门,偶尔走走看到些东西,觉得也可以记一笔解解日常的无聊。

最近上海连续放晴,温度一直大致保持着日均温12℃、温差8℃的水平。虽然说周二降温,但阴天和晴天的体感温度差很远:如果下雨,就是一九二九不出手的湿冬;可日光普照,就是把猫晒成水的十月小阳春。
去宋庆龄故居是完完全全的计划外。在文化广场取完票后临时打算走回学校,研究地图时发现宋庆龄故居就在既定路线不远的地方,当初择日遇上整修,如今撞日不如去看看。

进门左手边是孙中山相关文物展,右手靠里是宋庆龄文物馆。

文物馆里原物还蛮多的,没怎么拍照,印象比较深的是与孙中山先生结婚时的文书(是日文的)、周先生的信(字如其人温润儒雅,让我念念不忘唉)、两只硕大的银碗(忘记是是国内还是国外的政要赠送的)、她生前穿过的黑色短袖旗袍和黑色大衣以及高跟鞋(款式放在现在是绝对不过时的)、各种演讲稿(建国后她一直致力于保障和争取妇女儿童的权益)。
出了文物馆往里一点是车库,陈列着宋庆龄生前乘坐的两辆轿车,一辆为国产红旗牌轿车,另一辆为1952年斯大林赠送的吉姆牌轿车。再往里就是主楼了,参观入口在右侧,进门要穿鞋套。
开放的部分:一楼是厨房、餐厅和客厅。餐厅一面开了两个门与厨房联通,对着的一面通往客厅,另外两面有置物柜、壁炉和备用的椅子,靠近天花板的地方还摆了两列摆件。中间的餐桌并不大,四个方向各放一把椅子就满了。餐厅与客厅一样,都铺着太祖赠送的梅花图案地毯。
客厅摆了两面半的沙发,有两个小茶几和几张沙发椅,靠门口摆着一个赠给宋庆龄的国产音箱(大概是音箱吧),此外也有一些摆件,墙上挂着几张油画照片,和孙中山先生像。
二楼是宋庆龄的卧室、书房、卫生间、保姆李燕娥的卧室和露台。卧室里的大件家具都是结婚时父母赠送的,她一直带到上海。卫生间里的抽水马桶惊到了我,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打字机放在离浴缸不远的地方,不会受潮吗?
主楼南面是花园,临主楼有一个小小的温室,中间是草坪,三面种有二十多棵树龄一百年以上的香樟树,西南角有一棵茶花树也在百年以上了。草坪同餐厅、客厅一样,都宴请招待过各国政要,文物馆展出了几张过年时宴会的的菜单。
整个住宅,从布局到功用,都非常西化。

相比较,虹口的鲁迅故居就是很典型的上海公寓。

前天决定去鲁迅故居依然属于临时兴起,本来计划看书复习的任务被我毫无愧疚地往后推了。
鲁迅公园和鲁迅故居相距不远,公园离地铁口近,出来就先去了公园里的纪念馆。纪念馆入口立着鲁迅的话:“人立而后凡事举。”纪念馆基本以此句为主题。
我前两年去过绍兴的鲁迅故居。三味书屋有点暗,看不清鲁迅桌子上有没有刻着“早”;百草园确已荒芜;我还特意去找了据说是阿Q睡过的城隍庙,倒是遮风挡雨的好去处。鲁迅幼年虽家道中落,但幸而开蒙时遇见寿镜吾这位宿儒,正是他使鲁迅将来文学之路的每一步都落于实处吧。

馆内有两幅鲁迅写给日本朋友的字,一幅写的是刘长卿的《弹琴》,另一幅是先生自己写的诗:“廿年居上海,每日见中华:有病不求药,无聊才读书。 一阔脸就变,所砍头渐多。忽而又下野,南无阿弥陀。”

馆里还保存着一封宋庆龄在1936年6月劝鲁迅及早去医院治疗的信,信里面言辞恳切,并且拿自己举例,说她刚做了盲肠炎手术,尚不能起身,无法去看鲁迅先生。倘她早去就医,只要住两星期院就能病愈,但正因为拖太久,只能切掉盲肠,多住了六星期院。希望鲁迅先生现在就去医院看病,拖越久越危险。
但最终,鲁迅于当年10月在家中病逝。
纪念馆里保存着纪念鲁迅的题词,拍了三张,一张是周总理给纪念馆题词,一张是太祖给墓碑题字,还有一张是郭沫若的。嗯……嗯。

接着我没有就近去公园内的鲁迅墓,而是出去找山阴路上的鲁迅故居,并且想买支花,好放在他墓前。
路上不期遇见内山书店旧址勒石。内山书店是鲁迅朋友内山完造开设的,支持左翼文化,是鲁迅晚年的重要活动场所。现在那里是工商银行。

我三点四十到鲁迅故居,得知最后一拨可以参观的时间是四点钟。保安大叔说你要是早来一会儿能赶上上一拨,我说今天能赶上已经很幸运啦。因为刚刚耽搁的那一会儿,我在买奶茶……
中间又犯了蠢。为了保护文物,参观时是要工作人员陪同的,但是我听见可以进去后就迷迷糊糊往里闯,几个工作人员一叠声喊着“小姐那里不能进!”这才发现售票处跟鲁迅故居不是一栋楼……唉。

山阴路132弄大陆新村9号的鲁迅故居是鲁迅在上海最后三年半的寓所,一共三层,公寓楼外面有个小院子,里面有个小天井。

故居一楼客厅靠墙有一个钢琴一样的物件,我看了半天觉得不是钢琴,但又有翻盖,问工作人员才知道是瞿秋白放在这儿的西式翻盖书桌。客厅东墙摆着一只小桌子和两把小椅子,是海婴用的,可爱得不行。二楼是卧室,鲁迅习惯夜间写作,执笔到天明。关于这一点,我记得萧红的《纪念鲁迅先生》里有写到。刚刚又去搜了这篇来看,有一部分记录的事情发生在大陆新村9号寓所,于是在脑内把文字记载的场景搬到这栋故居里,亲切得如在眼前。

比如文里写二楼卧室挂着海婴一个月的油画像,那是一个青年画家作的,鲁迅时常通过买画周济这位穷画家。

比如写三楼海婴卧室的床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,“海婴和他的保姆,就睡在五六尺宽的大床上”。当年迅哥儿与长妈妈睡一张床上,受到“大”字的欺负;不知道海婴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经历。

比如先生去藏书室回来受了凉。因为先生另找了一间寓所作为藏书室,在溧阳路上,我顺道也去看了。

故居里,海婴的存在感特别强,据《纪念鲁迅先生》里说,海婴不爱待在三楼,反而爱在一楼院子里骑脚踏车或者跑着玩,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,三楼卧室很空,但客厅里却是不光有他的小桌椅,还摆着他的玩具橱。海婴后来学了物理,据说是小时候极爱玩“积铁”的启发。“积铁”可以随意组装,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乐高积木之类。鲁迅纪念馆里收藏了一幅“积铁成像”玩具,是瞿秋白送的。

就好比最触动人的是铁血柔情,先生温馨的家庭生活让人除了崇敬外更添一层感动。“战士的日常生活,是并不全部可歌可泣的,然而又无不和可歌可泣相关联,这才是实际上的战士。”

从故居出来后我找了家花店,不想用白菊,最后挑了一支开了两朵的百合。老板问我是送人还是自己用,是想要养几天还是送完了事。我支支吾吾说大概是送朋友,不打算养。老板挑了张紫色的包装纸帮我简单包装,我盯着远处的白色拉花,却开不了口要求用上它。倘若老板惊诧送朋友怎么能用白色,我是绝对不好意思承认买花的真实目的的。

鲁迅墓在鲁迅纪念馆西北方向,拐个弯便能远离喧闹声。

上了台阶,是先生的坐姿铜像,立在一片草坪中央。再往里走,就能看见树枝掩映中“鲁迅先生之墓”几个字。碑下是墓穴,墓穴左右各种有一棵松柏树,前面则有矮矮的石栏。离石栏不远有两棵广玉兰,亦分立左右,每棵都有二人合抱之粗。
我把花放在石栏上,望了望墓碑,四周走了一圈。空地上人很少,偶尔有两个游客,还有四五个老人在走动。其中一个老太太在缓缓打太极拳。告示牌上是明确写了不准在空地进行文体活动,不知这位是否嫌鲁迅公园太小,或是没看见告示牌,非要在此处锻炼。不过此时也无从揣测鲁迅先生的想法,我默默叹了叹,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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